2011年6月29日星期三

去停尸房刺激一下吧

我们约定一起进去,谁也不许躲在后面。
大楼显得很静,不象一个教学楼,好像也没有人在这里上晚自修。我们从正门进去,里面很亮堂,地面上泛着影子。门卫在大厅闲步,没人看我们。我们都不再说话,由翁欣带头,我和阿政紧跟着,向前走。
翁欣转弯,面前是向下的楼梯。他对我俩笑,就在下面。我和阿政互相看看,翁欣也看我们。走啊,阿政说。走,我也说。翁欣轻笑着开始走,这是地狱的入口,他说。
我没有想到在地下,楼梯面已经不是水磨石的了,侧墙上有壁灯,还算亮。下面向右有个门,大开着。翁欣进去了。我们紧跟着进去,是个大厅,有壁灯照亮,四周一片惨白。地面和墙壁没有装修了,直接就是水泥表面。
里面是一条走廊,有机器的嗡鸣声。空气没有外面清新了,有奇怪的气味。我们看翁欣,他继续向前。气味更重了。他说,这是尸臭味。现在冬天,福尔马林用的少了。
我们踏进走廊,向右看看,里面暗的多了,很幽深,机器声是从那边传来的。那里,阿政说,那是什么?声音有点变了。翁欣低低的怪笑,人体模型。我向左看,尽头有两个人,胳膊腿白色的,身上画着红色绿色的线条。是人体模型。气味更重了,是从左边传来的。
我很想说话,这里没人吗?翁欣指着人体模型旁边有灯光的房间说,那里面,都在那里面,全是死的。我知道是有死人,他这么说,我还是觉得身上一冷。我忍不住问,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翁欣怪笑,我来过呀。我知道他来过,才要他带路的。阿政说,你带头,走。
走廊靠墙放着两排油桶,我们往前走,翁欣第一个,阿政第二,我三。我很想说话。后面没人吧?我小声问。阿政说,有,你后脑勺,正摸你呢,没感觉到?我回头,那边还是幽暗,有嗡鸣声。我感觉后脑勺一阵发凉,赶快跟上:要死啊,你吓我。
气味已经很呛了,他俩用衣服捂住鼻子,我也撩起衣服,捂住鼻子,感觉好多了。人体模型是一男一女,胳膊腿是完整的,整个胸部是刨开的,红色的心,盘曲的肠。我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我说,他们是模型。阿政说,知道,进去啊。
翁欣往里让让,我们都凑到房间门口,里面整个是大池子,由小池子组成,都有盖板。顶上是电葫芦,带着钩,垂在半空。我想可能是用那个捞尸体的。
看不到?阿政问。翁欣指着池子,打开盖子就看到了。他捂着嘴,说话声音不一样了。我们互相看看,谁去开盖子?
我不去。
我也不去。
我也不去。
那怎么办?我受不了那气味,似乎眼睛也刺的疼了。我撒腿往后跑,跑到刚才的大厅里站住,大口喘气。他俩紧跟着跑来,什么?什么?怎么了?
没什么,呼吸不过来了。
他俩也开始大口喘气。谁去揭盖?我问。
谁都不开口。
我问,学校为什么老开着这门,晚上也不锁? #加入恐怖Q群
锁了怎么带你们来看?翁欣说。 #珠宝首饰
要是藏个杀人狂怎么办?
谁敢藏在这里!
翁欣接着说,把你们引到这里,我的任务完成了,要看自己揭。阿政说猜拳吧。我说好。翁欣说,多没意思,讲故事,谁讲的恐怖,谁就不用去开了。阿政喊,真变态。接着笑了。不过也挺好的,他说。我说,那得讲真事,不许虚构。翁欣说那你先开始,我要想一下。
我们村里的年青人都很好斗。其中有一个,自小没有娘,他爸又是聋子。他从小就没人管。整天在外面混。是个打架不要命的。他身体很好,家里吃的很差,可他照样长得很结实。
我小时候见过他打架,那时他大概十五六岁,在晒场上,他抓起一把谷叉就镖过去了,那人赶紧低头,还是没躲过,还好,谷叉不是很尖,没有贯穿,不过也穿了一个孔,就在头右侧,这里,这里,(我摸着太阳穴那里)血一下子出来了,把头发都糊住了。后来那人居然没死。 #恐怖鬼吧
他跑了,半年后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了断的。我要说的是他的死。真事。很惨。他因为犯事被抓了,也不知道怎么那些犯人就不能容他,整天在里面打。
只关了两个月,监狱就通知说他死了。他家里没什么人,村委去领尸。他那玩意儿和睾丸全被打掉了,手指也残缺不齐,露出了手指骨(我伸手比划)。身上有的地方明显都塌陷了,骨头被打进去了。脸上也不全,眼睛少了一个,一个干枯的血洞。(我指着自己的眼睛比划。)村委的算是见过世面的了,看见后还是吐。
我说着,想起村委那个叔叔讲述时的情景,那时我上初中,当时听得身上发凉,现在也是。他俩看着我笑,就这?嘁。有什么恐怖。
那你来,那你来,看你能讲出什么?我不服气。
阿政开始了,他说,我的也是真事。你们别怕。
我有个同学,他家养了一只狗,是从街上捡来得。那狗喜欢吃肉。他们家就专门给它买肉,用肉喂它。他们楼上的邻居也都挺喜欢那狗,在下面小区里,老头老太也经常逗它。尤其是他家楼下的那一个老太,那狗最喜欢在她身边转。
有一天,他早晨起来出门,一出门就看见门把手上挂了一只塑料袋,里面装得一些碎肉和骨头,肉很新鲜。以前那些老头老太也把自己家的肉骨头用袋子带给他家狗的。不知道这袋肉骨头是谁送来的。他提进门,就叫狗吃了。奇怪的是后来天天都有这么一袋,他也一直没看见谁送来的。反正都喂给狗了,狗也挺喜欢吃。那肉后来就不是很新鲜了,好像是冻着的。
这样过了一段日子,终于没了,他们家就重新开始给狗卖肉。有时候也想想那白送来的一袋肉。有一天,他爸妈说话,提起了楼下的那个老太,说是好久没看见她了,不知道哪里去了。
真的,自从有人给他家送那一袋肉起,就再也看不见那老太了。到现在也没见到那老太,她神秘的消失了。他家的狗却是越来越野,像狼一样。
我和翁欣互相看看。翁欣问,真事吗?阿政说,真事。我说,算有点恐怖。你呢,该你了。我对翁欣说。
翁欣指指周围,我们顺着看了一圈,我们还是在地下大厅里站着,壁灯照着,还有那股死人味传来,走廊里传来机器嗡鸣的声音,在那看不见的池子里,应该有很多泡着的尸体。他说,你们知道这楼死了几个人? #珠宝首饰
三个,我知道的就有三个。一个是出去嫖娼被学校知道了,开除了,就从这楼顶跳下来了。(他指指上面)摔得面目全非,一脸血。一个是因为失恋,还有一个就是疯了。都从楼上跳下来了,你们知道这楼几层?十层,摔下来就死。 #珠宝首饰
还有就是在这里,地下室,被杀死的,被杀死后,就从这里拖进那里面,就是那里面,剥了衣服,剥光了,就扔进池子了。混在那些尸体里,后来很久才被发现。
他是被掐死的,就在我们站的这地方,就是你站的这里(他指着我站的地方),就你这里,突然下手。
他突然跳过来,掐住我得脖子。我眼前一黑。
耳边一阵大笑,我醒过来,伸拳揍他,你他妈的作死呀,吓死我了。 #66kb
阿政说,变态,这个变态,真事吗?
翁欣扶着我说,假的,我编的,像吧?你他妈的变态,亏你想的出来!你是不是也想杀人呀?
呵呵,他笑,我刚做过这个梦。
阿政说,你在梦里这么做了?
翁欣嘿嘿一笑。
你他妈的有没有梦游症?阿政问。
小时候有过,翁欣说。
变态,变态,说不定你不是做梦,是真掐死了谁呢。阿政恶笑着说。
放屁,放屁,你是想逃避揭盖。
我说,妈的,我是不要去看了,真恶心。
翁欣笑,怕了,哈哈,怕了。
我说,谁怕?你去揭,你去揭我就敢看。
为什么我揭?我的最恐怖,你们承认了的。
阿政说,你是虚构的呀,你太恶心了。真编的出。就你揭。
我揭就我揭。你们紧跟着我,要在一边看着。
你揭我们就看。阿政说。
好,我揭。翁欣说着往前走。我撩起衣服,捂住鼻子,再次往前走,进了门,翁欣捂着鼻子问,揭哪个?
这个,这个。阿政用手指,那是靠边的中间的一块。
好,你们靠近了看着。
那是什么?阿政问。
好像是衣服,我说。闭嘴,我揭了,你们看啊。
翁欣抓住铁板上的抓手,使劲。
铁板移开了,一股恶臭。哐啷一声,铁板被掀到一边了,紧接着哗啦一声。什么落水了。
啊——
我们全没命的往外跑。一口气上了地面。
什么,看见了什么?翁欣问。
衣服,我说,肯定是一个人的衣服。
什么掉下去了?
人,我觉得是死人。阿政说。
我们互相看。
阿政说,那人是挂在铁板角的,我们一开板,就掉下去了。
阿政看着我们,脸色煞白,又盯着翁欣看。我看看他,也看翁欣。
翁欣急了,你们看我干吗?看我干吗?看我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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