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13日星期二

爷爷出殡时灵魂再回家

回想一下,那是我10岁左右的事,距离现在不过5\6年罢了。

那一年,我的爷爷刚刚去世,我堂哥(也是爷爷最喜欢的孙子),他整整为爷爷守了三天的灵,亲戚朋友们都为他的孝心感到感动,只有我知道,哥哥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只是他们都没有察觉…

第三天,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爷爷的棺材将在凌晨离开这个他住了几十年的地方。大人们在我的枕头下压了把剪刀(后来我才知道,这种办法可以让鬼魂无法靠 近)。我睡得很沉,基本上没有什么恐惧感,可是睡在我旁边的表姐却总是说着梦话,大致的内容是:爷爷,你别过来。爷爷,求你了,我怕(我也是后来听大人们 说的)。

到了后半夜,我隐约听到起灵的声音,因为小孩子不能参加葬礼,所以我们都没有去,我听见厨房有低低的声音,听上去像有人在啜泣,此时的表姐早已睡着了。我 大着胆子靠近厨房,仔细听听,是哥哥。我和哥哥的感情很好,最近这些日子我明白哥哥很难过。推开门,我轻轻走进去:“哥,是你吗?”“是瑶瑶啊,怎么了? 还没睡?”哥哥听到我的声音马上从一个暗暗的角落里站起身,我看到他擦了擦眼睛更能肯定刚才的声音是他发出来的:“哦,我睡不着,害怕。”我承认我撒了 谎。“等等,我锁了门,给你唱歌听。”(我们住的是自己家的院子,有一个很长,很深的楼道)“恩”我点点头,哥哥的声音很好听,有时候我睡不着,就会缠着 他唱歌给我听。

哥哥拉着我走出厨房,他拍拍我的头:“我去锁门。”我站在院子里,有一阵冷风刮过,突然感觉到脊背里有种渗人的冷:“哥,哥?”我叫了好多声都没有听到哥 哥答应。我往楼道走去。在楼道的尽头我看到哥哥站的地方有一道纯纯的白色,我看不进那白色是什么,只是听到哥哥说:“您走好,别担心家里,我是个大孩子 了,可以照顾瑶瑶和家里人,你不要担心了。”话音刚落,白色不存在了,我呆呆的看着,仿佛有一场梦一样……

那天以后,我和哥哥都病了,哥哥比较严重,而我只是静养了两天,没有人知道那晚我们看见了什么,只有我和哥哥还有那天刚刚离开家的那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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